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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7章 正当理由（第3页）

说罢，挥鞭驱车而去。

审配跪地叩首，泪流满面。

马车渐行渐远，消失在晨雾之中。

与此同时，战场之上，局势愈发混乱。袁谭本欲趁去卑立足未稳将其击溃，却不料梁习与高览突然从侧翼杀至，使其腹背受敌。而去卑见势不妙，竟悄然撤军北返，反将袁谭主力引入埋伏圈。

马超铁骑适时杀到，如雷霆劈空，直冲袁谭中军。西凉军素以骁勇著称，又兼长途奔袭出其不意，顿时打得袁谭军措手不及。

“马孟起！你怎么会在这里！”袁谭在乱军中怒吼。

马超立马横枪，冷笑道：“奉天子诏，平定河北叛乱。袁谭，你勾结胡人，屠戮百姓，罪不容诛！”

一枪刺出，袁谭肩头飙血，坠马险些被擒，幸得亲卫拼死救回。

此役，袁谭损兵过半，残部退守信都。

而就在战事结束当日，刘邈亲笔诏书传至前线：

>“袁尚主动归汉，识大体，明顺逆，朕甚嘉之。特封为‘魏公’，食邑万户，赐宅金陵，准带私兵三百，子孙世袭。其余旧臣，量才录用，不予追究。”

同时，另一道密令下达马超：

>“暂缓进入邺城。待袁尚离境七日后，再行接管。务须确保城中秩序，严禁劫掠，违者斩。”

七日后，马超率军入城。只见宫室焚毁，街巷萧条，唯有一块石碑立于废墟中央，上书八字：

**“汉亡乎？未也。”**

马超下马拜谒，令士卒清扫残垣，重立旗杆。

数日后，袁尚一行抵达黄河渡口。舟船已备，南岸隐约可见赵军列阵相迎。

临登船前，袁尚回首北望，只见千里沃野，烽烟未息，饿殍遍野，白骨露于野。

他忽然跪倒在地，朝着北方重重叩首三下。

“父皇……孩儿无能，守不住您打下的江山。但至少，我没有让它彻底沦为胡庭牧场。”

甄宓站在身旁，默默流泪。

船行江心，忽有渔夫唱起古谣：

>“滔滔江水兮向东流，

>故国不再兮心悠悠。

>胡尘蔽日兮天地昏，

>王师归来兮扫寇仇……”

袁尚听着，闭目不语。

他知道，自己的时代结束了。

但他也知道，只要江水仍在奔流，只要民间仍有此歌，那么大汉的精神，就永远不会真正消亡。

而在金陵，刘邈接到捷报，只是淡淡吩咐：“准备太庙祭礼。七日后，朕要亲自主持北伐誓师大典。”

司马芝问：“陛下真要亲征？”

刘邈望向北方，眼中寒光凛冽：“不是亲征，是收复。河北不是战场，是失散的孩子。我们要做的，不是征服，而是回家。”

窗外，春风拂过江南柳岸，新芽初绽。

一场席卷天下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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