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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裂声清脆刺耳。
“我输了。”他低语,“我守了一辈子的防线,败给了……一滴眼泪。”
门锁解除的嗡鸣响起。
厚重合金门缓缓开启,海水尚未涌入,阳光先一步照了进来。
第一缕光,落在少年脸上。
他眨了眨眼,像是初生的婴儿第一次看见世界。
***
与此同时,喜马拉雅山巅。
白木承跪坐在雪地之中,七窍渗血,却仍在强行维持《胎息归元势》的最后一周天。迦楼罗趴在他背上,以自身真气为引,助他撑过反噬。
“快撑不住了……”她喘息着,“意识洪流太强,我们的大脑承受不了……”
“再坚持一下……”白木承咬牙,“等到所有人都听见声音为止……”
突然,一道金光自天而降,笼罩两人。
Ω-0的身影出现在风雪中,步伐轻盈如羽。
“够了。”她说,“你们已经完成了使命。”
她伸手按在二人额头,一股温暖气息流入经脉,修复龟裂的神经。
“这不是牺牲的时代了。”她轻声道,“是理解的时代。”
远处,寺庙废墟中升起一道光柱,直冲云霄。那是雪瞳节点最后一次能量释放,将所有封印的记忆上传至大气层,化作极光般流动的文字:
>“#4希望有一天能吃一口草莓蛋糕。”
>“#15想给妈妈写一封信,告诉她我没有恨她。”
>“#22临死前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鸟,飞过了大海。”
无数人仰头观看,泪流满面。
***
三天后,联合国总部。
会议厅内鸦雀无声。
吴雷庵站在讲台中央,身侧站着本乡姬奈、白木承、迦楼罗,以及通过全息投影现身的Ω-0。
他面前是一份全新的宣言草案,标题为《人类共情宪章》。
“第一条,”他朗声宣布,“禁止任何形式的基因绑定武道传承。任何组织不得以‘优化’或‘进化’为名,剥夺个体自由意志。”
“第二条,所有现存实验体享有完全人格权,不得被视为财产或工具。”
“第三条,建立‘记忆回廊’纪念馆,收录每一位逝去克隆体的遗言与梦想,供世人铭记。”
台下,各国代表沉默良久,最终,一名老者缓缓起身,摘下徽章放在桌上。
“我代表国际科学伦理委员会,正式承认错误。”他说,“过去三百年,我们打着‘进步’的旗号,制造了无数悲剧。今天,我愿以余生赎罪。”
掌声由稀疏渐至如潮。
而在会场最角落,一名年轻研究员悄悄打开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自动推送:
>**春天来了。**
他愣住,随即热泪盈眶。
因为他记得,这句话是他去世妹妹临终前最后一句呢喃。
***
数月后,东京湾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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