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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麦瑞迪&iddot;布莱克还是不十分情愿地带头走过去，他打开实验室门锁，推开百叶窗，白罗用威严的口气对他说：&ldo;好了，朋友，现在假定你已经给客人看过你有趣的草药了，请闭上眼睛想一想一一&rdo;麦瑞迪&iddot;布莱克听话地闭上眼睛，白罗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手帕，轻轻来回挥动着。

布莱克轻轻抽动着鼻子，喃喃说。

&ldo;对，对──一个人回想起事情的方式真是奇妙。我记得凯若琳身上穿一件浅咖啡色的洋装，菲力浦看来很不耐烦……他一向觉得我的嗜好很愚蠢。&rdo;白罗说：&ldo;现在回想一下，假定你们已经要离开实验室了，你打算到书房念一段有关苏格拉底之死的文章给他们听。是谁最先离开实验室的？──是你吗？&rdo;

&ldo;爱莎和我──对，她先走到门外，我紧跟在她后面，我们在谈话。我站在门口等其他人出来，好把门锁上。菲力浦──对，菲力浦接着走出来。他后面是安姬拉，她正在问他一些问题，他们一直走进大厅，安雅也跟着去。我还是站在门口──当然是为了等凯若琳。&rdo;

&ldo;也就是说，你确定凯若琳是最后一个出来。你有没有看到她在做什么？&rdo;

麦瑞迪&iddot;布菜克摇摇头。

&ldo;没有，你知道，我是背朝着实验室。因为我正在跟爱莎说话──告诉她根据古老的迷信，应该在月圆的时候采集那些药草，我想她一定烦恼死了。然后凯若琳就走出来──有点匆忙的样子──我就把门锁上了。&rdo;

他停下来，看着白罗，后者正把手帕放回口袋。麦瑞迪&iddot;布莱克厌恶地想到：&ldo;咦，这家伙居然还用香水！&rdo;然后大声说：&ldo;我肯定就是这个次序，爱莎、我自己、菲力浦、安姬拉、安雅，还有凯若琳。这对你有什么用吗？&rdo;白罗说：&ldo;一切都很顺利，我要在这里安排一次聚会。我想，应该不会大困难……&rdo;

&ldo;有事吗？&rdo;

爱莎&iddot;狄提善的口气很迫切──像个孩子似的。

&ldo;我想请问你一件事，夫人。&rdo;&ldo;喔？&rdo;

&ldo;事情过去之后一我是指审判结束之后──麦瑞迪&iddot;布莱克有没有向你求婚？&rdo;

爱莎凝视着他，露出轻视。甚至有点厌倦的表情。

&ldo;不错──他是向我求过婚。怎么样？&rdo;

&ldo;你觉不觉得意外？&rdo;

&ldo;我觉不觉得意外？我不记得了。&rdo;

&ldo;你怎么回答他？&rdo;

爱莎笑了笑，说：&ldo;你想我会怎么回答？和安雅比起来──麦瑞迪？太可笑了！他太愚蠢了，他一向都很蠢。&rdo;她又忽然笑道：&ldo;你知道吗，他想保护我──照顾我，他是这么说的！他和别人一样，以为审判对我的打击很大，还有那些记者！那些不满的群众！那一切对我的毁谤！&rdo;

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ldo;可怜的老麦瑞迪！真是个笨蛋！&rdo;就又笑了起来。

赫邱里&iddot;白罗再度面对着威廉小姐精明严厉的眼光，又觉得时光仿佛倒流了许久，自己又变成柔顺畏惧的小男孩。

他向她解释，有个问题想请教她。

威廉小姐说她愿意听听看是什么问题。

白罗小心翼翼地选择字眼道：&ldo;安姬拉&iddot;华伦很小的时候就受了伤，我从我的笔记中发现，这件事被提起过两次。其中一次是说柯雷尔太大朝这孩子丢了个书镇，另外一次是说她用铁棍打她。请问哪一种说法才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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