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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4页）

终于李果打饱嗝，摸摸圆滚的肚子，放下筷子。

唤作阿茜的侍女，侍立在一旁，不时掩嘴偷笑，不过她站在李果身后，李果没发觉。

&ldo;收走。&rdo;

赵启谟瞪了侍女一眼，阿茜赶紧过来收拾，低头再不敢造次。

餐桌搬走，李果靠在赵启谟床沿，喃语着：&ldo;好饱，我现在走不动了，一会再回去吧。&rdo;

&ldo;快去躺下，躺平。&rdo;

赵启谟哭笑不得。他坐在床边，罄哥在帮擦手，一位侍女蹲在地，正为他洗脚。

&ldo;果子，你也把手脚洗洗。&rdo;

罄哥将湿巾递给李果，示意李果擦手。

李果接过，将手擦了擦，又缩起脚，把脚也用力擦了擦。

&ldo;噗嗤&rdo;，蹲在地上的侍女忍不住笑了。

那是手巾，并不用于擦脚。

&ldo;下去吧。&rdo;

赵启谟缩起脚，自己拿擦脚巾拭去水渍，将巾布丢回水盆里，支走侍女。

&ldo;是。&rdo;

侍女顺从离去。

李果在床上躺平，捂着肚子，他看着侍女离去，罄哥将房门关上，他若有所思。赵启谟拿个枕头塞到李果头下，李果才仿佛回过神来，没头没脑问着：&ldo;启谟，皇族就是皇帝的儿子孙子吗？&rdo;

以往听人说赵启谟是皇族，李果没当一回事，赵启谟还不是一样两个眼睛两条腿，但是今晚，他知道不同了。

&ldo;也不全对，我是太祖皇帝的六世孙，已是六代之后，冠着皇族称谓而已，在京城里什么也不是。&rdo;

赵启谟在李果身旁躺下，将被子拉到胸口，他平躺，脸向内侧，望着窗外星光。

&ldo;我听人说，京城的人特别多，天天都跟过上元夜一样，街上挤得走不动。&rdo;

李果翻身，面向朝赵启谟，他侧身躺着，手搭在启谟枕边，玩着启谟披散的发。

&ldo;主街道很宽敞，有两条落玑街宽，然而仍是很挤，人特别多。&rdo;

赵启谟回过头，将李果把玩的头发收拢。

&ldo;还有啊，据说京城的人，长得好看，个头也很高。&rdo;

李果也是在包子铺听人闲扯，他觉得很有道理，因为赵启谟就长得很好看。

&ldo;都是胡说，跟此地一样，也有高也有矮，也有丑也有美。&rdo;

赵启谟不知道李果将京城想成了怎样的去处，那里虽然繁华，但也不是什么神仙住的场所。

&ldo;你去过便知晓，是怎样的地方。&rdo;

赵启谟也只是随口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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