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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ldo;大姊……&rdo;戚聿静平日里虽是姊姊的应声虫，但此刻也觉得姊姊太不友善，忍不住出声。

戚聿恬眉心一拧，&ldo;怎么，我说错了吗？她是没教养呀！&rdo;

没教养？这可真是踩到戚书雅的红线了，虽然她没有太多属于原主的记忆，但从那些片段画面中，她看见了寿娘对女儿的教养是非常严格的。

&ldo;大娘。&rdo;她忍不住对着戚聿恬开口了。

闻言，戚聿恬眉毛一竖，这个臭丫头居然喊她大娘？就说了她没家教吧，连喊她一声大姑妈都不懂，不过算了，她也不想承认有这样的侄女。

&ldo;我娘虽然没教我什么大家闺秀的作派，但是她至少教会我礼貌跟尊重别人。&rdo;她直视着戚聿恬，义正辞严地道。

&ldo;你说什么？&rdo;戚聿恬不禁恼羞成怒，&ldo;娘，您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真是个粗野张狂的丫头！果然是低贱女人生养出来的。&rdo;

听到她这么批评寿娘，戚书雅更火大了。

她还真没遇过这么嚣张的&ldo;阿朱妈&rdo;，当着人家女儿的面说人家的娘低贱，这又是什么了不起的教养？

&ldo;我娘不是什么低贱的女人！&rdo;

&ldo;她是画舫上的妓子，还不低贱？&rdo;戚聿恬像是没看见戚老夫人脸色变得难看，续道：&ldo;她勾引我弟弟跟着她跑了，说不准你是她跟别的男人怀上，栽赃给我弟弟的野种呢！&rdo;

&ldo;住口！&rdo;戚老夫人沉声一喝。

戚聿恬陡地一震，这才惊觉到自己失态了。&ldo;娘，我……&rdo;

戚老夫人严厉地看着她，&ldo;你身为长辈，说的是什么话？&rdo;

&ldo;娘，我只是……您说，无凭无据的，我们怎么能确定她真是我们戚家的子孙？&rdo;

&ldo;她跟聿仁有七分相似，就连左耳上的朱砂痣都是一样的，我说她是戚家的人，她就是。&rdo;戚老夫人神情凝肃地道，&ldo;这孩子在外面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好不容易回来了，咱们还不好好待她吗？&rdo;

迎上戚老夫人犀利的眸光，大伙儿纷纷低下了头，不敢再吭声，只有戚书雅一个人抬着脸，两眼直勾勾的望着她。

偌大的芹香居里虽然不只戚书雅一个人，可是身为这大宅院的孙小姐，她大门不能出，二门不能迈，身边围绕着十二个唯唯诺诺、恭恭敬敬的丫鬟跟小厮，玩闹不得也说笑不得，真是闷死她了。

可就在第一次见亲戚的两天后，有人来找碴了，来的正是戚聿恬的独子金贞行。

他喝了几分醉，藉着酒意，他一回到府里便直直来到芹香居，不为别的，就为了替两天前挨了戚老夫人一顿训的母亲出口气。

&ldo;贞行少爷，你别……&rdo;他一踏进芹香居，守门的婆子就急忙上前拦他。

&ldo;滚开！&rdo;金贞行向来霸道，不曾把这些下人放在眼里，且此时对他而言，他们全是挡道的狗。

&ldo;贞行少爷，别，老夫人怪罪下来，奴才可就……啊！&rdo;

婆子话未说完，已被他一把推在地上，跌个四脚朝天。

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无聊到差点睡着的戚书雅急忙走了出来，就见金贞行横过庭院，迈着大步朝她走来。

&ldo;你！&rdo;金贞行站在廊下，指着她气愤地道：&ldo;给我滚出芹香居！&rdo;

她直视着他，淡淡地回道：&ldo;该滚出芹香居的是你。&rdo;

&ldo;什么？&rdo;他怒视着她，&ldo;你可知道这芹香居是我娘打算将来给我娶平妻时用的？&rdo;

&ldo;我住在这儿是老夫人的安排，你有意见找她去。&rdo;戚书雅不愠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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