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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然后，她坐到车厢的一隅，开始认真的考虑起来。

她想：雪拉恰恰在这时候也在车站，不知道是不是偶然的，要不然，就是敌人计划周详的明证?是不是普林纳太太想弄明白这个嘴碎的布仑肯太太确实是到伦敦去?

这似乎是很可能的。

四

到了第二天，秋蓬才能同唐密商量。他们彼此约定，绝对不在逍遥宾馆互通消息。

布仑肯太太和麦多斯先生会面的时候，正是麦多斯先生的病好一点，到海滨大道上溜溜的时候。他们在散步场的一张长凳上坐下来。

&ldo;怎么样?&rdo;秋蓬说。

唐密慢慢地点点头，露出颇不高兴的神气。

&ldo;是的，&rdo;他说。&ldo;我得到一些消息。可是，哎呀，这一天可吃不消，不断的由门缝里偷看，弄得脖子都僵了。&rdo;

&ldo;先甭谈你的脖子了，&rdo;秋蓬有点无情说。&ldo;还是告诉我你看到些什么罢。&rdo;

&ldo;这‐‐当然啦，我看见下女进去叠床，打扫房间。还有普林纳太太也进去过，不过是在下女们还在房里的时候，她是进去骂她们的。那个小女孩也跑进去过，出来的时候，拿着一个毛线的玩具狗。&rdo;

&ldo;唔，唔。还有别人吗?&rdo;

&ldo;还有一个人。&rdo;唐密说。

&ldo;卡尔&iddot;德尼摩。&rdo;

&ldo;哦。&rdo;秋蓬心里马上感到一阵痛苦。原来，毕竟是‐‐

&ldo;什么时候?&rdo;她问。

&ldo;午餐时间。他早点离开餐厅，先到楼上他自己的房里，然后偷偷越过甬道，到你的房里。他在里面待了大约一刻钟。&rdo;

他停顿片刻。

&ldo;那么，这就无疑了?&rdo;

秋蓬点点头。

是的，这就毫无疑问了。德尼摩要是到布仑肯太太的卧房待一刻钟的话，除了一件事以外，不可能有别的目的。他这个人不简单，现在已经证明了。秋蓬想：他一定是个了不起的演员……

他今天上午对她讲的话，好像是真的。唔，也许在某一方面是真的。瞒骗人要是想成功，首先就是要知道在什么时候说真话。德尼摩是一个爱国者，他是一个敌人的间谍，派在英国工作。这一点，我们要敬重他，是的，但是也要毁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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