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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ldo;是的。&rdo;

&ldo;哎呀!&rdo;秋蓬感觉到自己对于这种情势难以应付。雪拉的声音虽然很镇定，可是这背后的玄虚，秋蓬是决不会看错的。

不管他们俩是否同谋，反正这个女孩子对卡尔&iddot;德尼摩是一往情深的，秋蓬感觉到她的心如刀绞，对这不幸的年轻女子感到同情。

雪拉说：&ldo;我怎么办呢?&rdo;

这简单的，可怜的问题害得秋蓬连忙退避，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她无可奈何地说：

&ldo;啊，亲爱的。&rdo;

雪拉说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像竖琴发出的哀调：

&ldo;他们把他带走了，我再也看不到他了。&rdo;

她又大声说：

&ldo;我怎么办呢?我怎么办呢?&rdo;她跪在床畔，痛哭起来。

秋蓬抚摩着她的褐发。不久，她用软弱的声音说：

&ldo;也许‐‐也许不是真的。他们也许只是要管训他。其实，你知道，他究竟是外国人，而且是我们的敌人呀。&rdo;

&ldo;他们不是这么说的。他们现在正在搜索他的房间。&rdo;

秋蓬慢慢说：

&ldo;这个‐‐他们要是查不出什么东西‐‐&rdo;

&ldo;当然，他们什么也搜不出。他们会找出什么?&rdo;

&ldo;我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会知道的。&rdo;

&ldo;我?&rdo;

她那受辱的、惊愕的的神气，实在是千真万确，绝对不会是假装的。假若秋蓬曾经怀疑雪拉也参与其事的话，她这种怀疑，在这一刹那之间，都化为乌有了。她现在认为：那女孩子确实不知情，一直毫不知情。

秋蓬说：&ldo;假若他是无罪的话‐‐&rdo;

雪拉打断了她的话碴儿。

&ldo;那有什么分别?警察会栽赃的。&rdo;

秋蓬严厉说：

&ldo;胡说，孩子，决不会有这样的事。&rdo;

&ldo;英国警察什么都干得出，这是我母亲说的。&rdo;

&ldo;你的母亲也许会这么说，但是，她错了。相信我的话，决不会有这样的事。&rdo;

雪拉带着将信将疑的神气，望着她一两分钟。

&ldo;好罢。你要这样说的话，我就相信你。&rdo;

秋蓬觉得很不舒服。她突然说：

&ldo;雪拉，你太相信人了。你相信卡尔，也许是不智之举。&rdo;

&ldo;你也和他作对吗?我还以为你喜欢他呢，他也这么想。&rdo;

年轻人实在令人感动。他们会相信你真是喜欢他们。不过，的确如此，她喜欢卡尔，她确实是喜欢卡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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