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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年轻的通灵师则仍与婴儿对视，目光专注。

&ldo;抱歉，&rdo;一片啜泣中，没有得到回应的郑太太强笑着擦了眼泪，&ldo;可以开始通灵了吧?&rdo;

&ldo;是的。&rdo;白千湾站了起来，他摊开手掌，&ldo;给我他的一件遗物。&rdo;

郑太太在婴儿摇篮里掏出来一只手表。

很旧的男士手表，看不出什么牌子，秒针还在静静跳动着，尽管时间是错误的。

&ldo;自那天之后，我先生的手表就时好时坏的，&rdo;郑太太说，&ldo;有灵性的手表，是吗?&rdo;

白千湾略微叹了口气，他点头。

郑太太低笑：&ldo;我就知道是这样的。&rdo;

白千湾阖上眼。

漩涡的中心是死者的遗像，默念他的姓名时，像是处于风暴中的风眼，他自己毫无感觉，四周的漩涡却越发汹涌。第一次察觉自己有通灵能力是在十五岁，他无意间握着死者遗物时感受到了呼唤，几乎是轻而易举地将对方从阴间召唤出来。

然而这一次，盒子打开了，里边却是空的。

&ldo;不见了，&rdo;他喃喃道，&ldo;不可能。&rdo;

睁眼的时候，他看见郑太太含泪的绝望双眼。

&ldo;我先生他‐‐&rdo;她流下了泪水，&ldo;失败了吗?&rdo;

白千湾疑惑地放下了手表：&ldo;他死亡不到四十九天，还没有到转世的时候，不过我感受不到他的灵魂。&rdo;

&ldo;和警察们说的一样……&rdo;郑太太捂着脸，&ldo;他们说死者的灵魂不见了。&rdo;

白千湾眉头一紧：&ldo;什么时候?&rdo;

&ldo;案发的第二天。&rdo;

这种情况很少见。在死亡的第二天，通常死者的灵魂还在人间徘徊，不肯离去，何况是这种令人放心不下的家庭。

&ldo;警方后来也换了别的人来通灵，每一次都是一样的结果。&rdo;郑太太的指缝里漏出眼泪，湿哒哒地滴在婴儿车脚下，&ldo;问到&lso;为什么会这样&rso;、&lso;这意味着什么&rso;时，大家都噤口不言，是害怕打击我吗?一定是很糟糕的结果吧?&rdo;

魂飞魄散是挺糟糕的。

被一拳打散的魂魄，在空中爆发出尖利的惨叫，&ldo;呜哇&rdo;，这样的叫声，然后化成一堆黑棉絮一样的东西，在地板上像泡沫般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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