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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ldo;阿娇一直不知道，栗娘娘为什么不喜欢阿娇？&rdo;

栗姬怒视着她，&ldo;…呵，为什么？看你如今把荣儿害成什么样子，就该知道！陈阿娇，若不是因为你，荣儿会被贬到临江去么？&rdo;

&ldo;我……对不起……&rdo;

道歉的话一出口，栗姬又是一惊，她只看到过如何欺负自己儿子的陈阿娇，却从没见过会说软话的她。但是这并不能使她此刻的痛苦减少分毫。

&ldo;难道你假惺惺地在这里道一句歉，就能减轻我们母子这些日子所受的苦么？&rdo;

&ldo;我……&rdo;

&ldo;堂邑翁主还是快些离开吧，免得永巷的地脏了你的鞋！&rdo;

&ldo;栗娘娘……我从没想过要害荣哥哥的……&rdo;

栗姬冷笑，&ldo;你不想害荣儿，荣儿就已经这么惨，你若想害他，他岂不是连葬身之地都没有了？&rdo;

出了永巷的阿娇有些恍惚，竟走了一段不短的路才迟钝的反应过来天在下雪。

她一边嘲笑自己一边将披风的帽子戴上，&ldo;荣哥哥，如果你早点听栗娘娘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rdo;

寒风卷落雪花，将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同卷走。阿娇紧了紧领口，所幸，她披了披风。

&ldo;你是谁？&rdo;

自来永巷，从没人来看自己，这除夕，竟一连来了两个人。

&ldo;太子伴读韩嫣见过栗姬娘娘。&rdo;

如荣儿一般的年纪，栗姬却觉得这个人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城府。她狐疑地看向他，&ldo;太子伴读？你来干什么？&rdo;

韩嫣淡淡看了一眼她紧握剪刀的手温和笑道，&ldo;来请教娘娘一件事。&rdo;

那笑容没有让栗姬放下戒心，反而更紧张起来。

&ldo;韩嫣想问娘娘，自高祖建汗以来，后宫哪位妃嫔最受宠爱？&rdo;

栗姬不知道韩嫣想说什么，也没有接他的话。而韩嫣也不需要她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ldo;戚夫人，但娘娘知道她的下场吗？&rdo;

栗姬的手开始颤抖，&ldo;你到底想说什么？&rdo;

&ldo;子为王，母为虏。终日舂薄暮，常与死为伍，相离三千里，当谁使告汝。娘娘可知道这是什么歌？&rdo;

&ldo;可怜戚夫人以为唱了这歌，就能逃离为奴的命运，却不知……&rdo;

&ldo;够了！你到底来做什么？&rdo;

韩嫣依旧笑的温和，&ldo;娘娘莫怕，韩嫣纵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娘娘怎样。太后娘娘虽然一向不喜欢娘娘，却还是念着临江王的。王夫人更是一向温和，何况如今……陛下还在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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