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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奈维尔&iddot;史春吉走进来，中止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他看来面色苍白、忧心忡忡，不过已经不再像吃早餐时那么紧张。巴陀以锐利的眼光看着他。真叫人难以置信，一个明知道‐‐如果他有任何思考能力的话，他一定知道‐‐他的指纹留在凶器上‐‐后来自己的指纹还被警方采去‐‐的人竟然还能表现得既不是十分紧张，也不是厚着脸皮硬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奈维尔&iddot;史春吉看来相当自然‐‐受惊、担忧、悲伤‐‐只有微微显出正常的紧张模样。

詹姆士&iddot;利奇以他和悦的西部乡村口音说话。

&ldo;我们想要你回答一些问题，史春吉先生。有关你昨晚的行踪和一些特别的事实。同时我必须提醒你小心回答，除非你愿意，你可以不必回答，而且如果你喜欢，你可以找你的律师来。&rdo;

他说完躺回椅背上，观察这段话的效果。

奈维尔&iddot;史春吉一副茫然的样子。

&ldo;他一点也不知道我们在打什么主意，要不然他就是个他妈的好演员。&rdo;利奇心里想着。由于奈维尔没有回答，他大声说，&ldo;怎么样，史春吉先生？&rdo;

奈维尔说：

&ldo;当然，随你问吧。&rdo;

&ldo;你知道，&rdo;巴陀和悦地说，&ldo;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记录下来，同时可能在法庭上用作证据。&rdo;

史春吉脸上掠过一阵怒气。他锐利地说：

&ldo;你是在恐吓我？&rdo;

&ldo;不，不，史春吉先生，是警告你。&rdo;

奈维尔耸耸肩。

&ldo;我想这一切只是你们的例行规矩。继续吧。&rdo;

&ldo;你准备好作口供了？&rdo;

&ldo;如果这是你们所谓的口供的话。&rdo;

&ldo;那么告诉我们你昨晚确切的行踪，从晚餐开始吧，怎么样？&rdo;

&ldo;当然。晚餐过后，我们到客厅去，我们喝咖啡。我们听收音机‐‐新闻报导等等。然后我决定到东头湾去找一个住在那里的人‐‐我的一个朋友。&rdo;

&ldo;叫什么名字？&rdo;

&ldo;拉提莫，泰德&iddot;拉提莫。&rdo;

&ldo;亲近的朋友？&rdo;

&ldo;噢，普普通通。他到这里来后，我们常跟他见面。他来过这里吃过午餐、晚餐，我们也去过他那里。&rdo;

巴陀说：

&ldo;那个时候到东头湾去未免太晚了一点吧？&rdo;

&ldo;噢，那是个娱乐场‐‐他们开到很晚。&rdo;

&ldo;不过这家人都是有点早睡，不是吗？&rdo;

&ldo;是的，大致上是如此。不过，我带着钥匙，不用人家等我。&rdo;

&ldo;你太太没想到要跟你一起去？&rdo;

奈维尔的声调有微微的变化，他有点僵硬地说：

&ldo;没有，她头痛。她已经上床去了。&rdo;

&ldo;请继续，史春吉先生。&rdo;

&ldo;我正要上楼去换衣服。&rdo;

利奇插嘴说：

&ldo;对不起，史春吉先生。换什么衣服？换上晚礼服或是换下晚礼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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