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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他一个箭步从阴影中蹿出来，就在她正要冲下断崖时拦住了她！

他粗暴地说：

&ldo;不行，你不能……&rdo;

他就像抓住一只小鸟一般。她挣扎着‐‐默默地挣扎着，然后像只小鸟一般，突然一动也不动。

他情急地说：

&ldo;不要跳崖！不值得这样做。不值得！即使你极为不快乐。&rdo;

她发出一声声响，有如鬼一般的笑声。

他厉声说；

&ldo;你并不是不快乐？那么是为了什么？&rdo;

她立即以低如呼吸一般的声音回答：

&ldo;恐惧。&rdo;

&ldo;恐惧？&rdo;他惊愕得放开她，退后一步站着，以便看清楚她。

他了解了她的意思。是恐惧令她没命奔跑。是恐惧令她聪慧白皙的小脸变得空洞、愚昧。她的两只大眼因恐惧而扩张。

他难以置信地说：

&ldo;你怕什么？&rdo;

她的回答声音低到他几乎听不到。

&ldo;我怕吊死……&rdo;

不错，她正是这样说的。他一再睁眼凝视。他看看她，又看看断崖边缘。

&ldo;原来就因为这？&rdo;

&ldo;是的。不如快快死‐‐&rdo;她闭上眼睛，打起颤抖。她一直颤抖着。

马克怀特在脑海里以逻辑思考把一件件事情串连起来。

他终于说：

&ldo;崔西莲夫人？被杀害的那个老夫人。&rdo;然后，他责难地说：

&ldo;你是史春吉太太‐‐第一任史春吉太太。&rdo;

她点点头，仍旧颤抖着。

马克怀特试着回想他所听说的一切。谣传与事实结合。他以他低沉谨慎的声音继续说：

&ldo;他们拘留了你丈夫‐‐是不是？很多证据对他不利‐‐后来他们发现是某人故意安排那些证据想要陷害他……&rdo;

他停下来，看着她。她不再颤抖。她只是站在那里：像个温顺的小孩，看着他。他发现她的态度影响到他。

他继续说：

&ldo;我明白……是的，我明白那是怎么样的感受……他为了另一个女人而离开你，不是吗？而你爱他……因此‐‐&rdo;他中断下来。他说，&ldo;我了解。我太太为了另一个男人而离开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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