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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一时又不知该怎么说了，她索性从背包里拿出录音笔，直接按了下。

&ldo;你乱说什么！……谁告诉你那个叫猥亵的？&rdo;

&ldo;你想脱我衣服。&rdo;

两句话后，她听出了是郑校长的声音，旋即微睁大了眼，目光看向季若云，仿佛在询问。再往下听，她的眉头紧锁，微抿了下唇，露出一种很严肃的样子。

……

&ldo;毕业证的事情，也不是没得商量的。只要你保证，别去外面乱说，我还能给你写封推荐信……&rdo;&ldo;我会提前和城西的校长打好招呼……&rdo;

所有的录音听完，季若云按下了暂停，没有说话。

张副校长一时也没有说话。

她变得有些面无表情，仍微皱着眉，似乎在思考什么。

季若云抿下唇，有些紧张的在等她先开口。

&ldo;我没听错的话，录音里的女孩子是你，另外一个就是郑校长，对吧？&rdo;

季若云点了点头，还是没有说话。

张寅露出了些复杂的眼神，语气又很和善地道：&ldo;还有没有其他证据了？&rdo;

季若云迟疑许久。证据她没有备份，万一交出去后有了变故，搬倒郑校长的事情十年内都不要想了。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她把书包里的亲笔推荐信拿了出来，&ldo;我只有这封信和录音。&rdo;

张寅接过手，很认真地看完了信，&ldo;你举报之后怎么办？虽然证据在我这儿交上去，他也不傻。学费全免的待遇肯定没了，要不，先压到你入学？&rdo;

这话让季若云愣了下。

因为这完全不像是张副校长那种，一看就从来衣食无忧的人说出来的。

从信上的学费全免，猜到她家境不好。会这样的细心体谅。

&ldo;没关系的，&rdo;她心里轻松了许多，稍微笑了下，说道：&ldo;我考到了陵兰中学的免学费，不去读城西了。&rdo;

&ldo;真好。多聪明的孩子，还很勇敢。&rdo;

她扬唇，眼中隐有一丝感动，叹道，&ldo;既聪明，又善良勇敢的，就算是孩子里也少见啊。&rdo;她停顿了下，调整了语气，才笑道：&ldo;其实，老师本来打算下个月就辞职了，因为郑校长这件事情。&rdo;

季若云疑惑地抬眼。

&ldo;我刚调来的时候，发现班上有位女生不太对劲。后来，花了半个学期她才肯和我说话。我查了很久，发现郑校长时不时把她叫去办公室去。&rdo;

心里微凉，她明了但还是问道：&ldo;不会是？&rdo;

&ldo;对的，但那孩子没有你勇敢，也可能是我引导的不够好。&rdo;她很轻地点了下头，说道：&ldo;不肯指证，还一直替那人掩护罪行，郑校长处处提防着我，连仅有的证据也没能存下来。&rdo;

&ldo;不敢是正常的，我原先……也是不敢的。&rdo;

她从没当过那种聪明又勇敢善良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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