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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1页）

&ldo;那时候我是认真的。&rdo;

&ldo;我知道。&rdo;孙澈居然点了点头，&ldo;如果你不是那么认真，我也不会那么意外，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rdo;他微微抬眼，问，&ldo;齐郁，你为什么会喜欢我？&rdo;

齐郁愣了愣，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回答这样的问题，又隔了一会儿，才道，&ldo;我不知道。&rdo;

&ldo;不知道？&rdo;孙澈不满意了，&ldo;我总有哪点让你看得上眼吧，比如英俊，比如体贴，又比如有钱有势，家底丰厚？&rdo;

齐郁笑了起来，挑了眉看他，&ldo;你说的这些，我似乎都不比你差，怎么还会选上你呢？&rdo;

&ldo;那是为什么？&rdo;

齐郁转了眼，&ldo;不为什么，看上了就是看上了，有的时候凭的就是个感觉。&rdo;之后依赖的却是执着。

&ldo;万一有一天这感觉消失了怎么办？&rdo;孙澈忽然道。

&ldo;消失？&rdo;齐郁嘴里回味着这两个字，又重新把目光移到他的脸上，&ldo;消失了也就不爱了。&rdo;

&ldo;我不准。&rdo;孙澈拉着凑到胸前，慢慢道，&ldo;你是我看上的人，我们就应该一直在一起。&rdo;

&ldo;我要是不愿意呢？&rdo;齐郁的话更类似笑语，可孙澈的脸色却微微变了。

&ldo;为什么不愿意？我不觉得我会比别人差。&rdo;

齐郁笑着任他拽着手，像个小孩子一样的拥住他。

人都喜欢优秀的对象，可优秀的不一定就是你喜欢的。

孙澈的手圈在他的腰上，&ldo;如果大学那一次暑假游，没有下大雨，我们没有被困在山里，我没背着你回营地，你还会说出&lso;喜欢&rso;吗？&rdo;

齐郁顿了顿，似乎是想起了久远的往事，连语调都缓慢了不少，&ldo;我不知道。&rdo;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果、假如呢？要是当初没有那次的暑假，没有那次掉到山里的九死一生，他对孙澈的感觉大概一辈子也不会说出口，又或者要过很多很多年那种感觉才能清晰起来，而那个时候，大概两个人都能用很平和的态度去面对感情和人生了。

只是，人的很多际遇都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

&ldo;怎么会忽然想起那么久之前的事情。&rdo;齐郁从他的怀里挣出来，今天的孙澈也有些不对劲。

孙澈摇了摇头，&ldo;前几天翻了翻过去的老照片，今天只是忽然想了起来，对了，你是不是很久没回齐家了？&rdo;

&ldo;嗯。&rdo;这一次，齐郁几乎是下意识地跟整个齐家拉开了关系，除了齐桓之外，根本就没有主动搭理任何齐家的人，对齐家，虽然感情算不得很深，但羁绊却不少，他不希望那个家族受到牵累。

&ldo;齐老先生打过电话，让你有空回齐家吃饭。&rdo;

&ldo;哦？&rdo;齐郁淡淡应了一声，&ldo;他怎么不直接打给我。&rdo;

&ldo;还不是因为你的倔脾气。打给你，万一你拒绝了，他岂不是很没面子。&rdo;孙澈笑道。&ldo;连他都觉得，由我转达给你是最好的。&rdo;

&ldo;我会找时间回去一趟的。&rdo;

&ldo;就明晚吧。&rdo;孙澈顺口道，&ldo;明晚齐老先生叫了一家人回去吃饭，也特意打电话让我叫你回去，他年纪大了，有些事情你该看开一点，多陪陪他吧。&rdo;

齐郁看着他的眼睛，孙澈的眼里有温和有劝解，唯独没有欺骗，仿佛他说的一字一句都是发自肺腑，全无它意。

齐郁望着这样的孙澈，微微点了头。&ldo;好，我明晚回去。&rdo;

齐郁当然还是食言了，因为第二天晚上不管对孙澈还是对他，都是非常重要的一晚。

一整天，孙澈的表现都非常自然，跟每一个寻常的工作日没有丝毫的不同，直到下班，他把齐郁亲自送到齐家门口，还跟齐家的管家亲切地打了招呼，这才把车调了方向。

&ldo;少爷，进屋吧。&rdo;头发花白但是精神矍铄的吴管家慈蔼地看着他，年纪大了之后，他的视力差了很多，微微一眯眼，眼尾就起了深深的褶子，这褶子其实是早就有的，吴伯年轻的时候也是整天笑眯眯地，那时候眼角边的纹路就在了，齐郁小的时候喜欢去抹，老以为抹平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只是这么多年，吴伯脸上的褶子却越来越深了。

虽然有岁月留下的痕迹，可吴伯整个人却显得亲近了许多。

&ldo;我不进去了，麻烦您跟爷爷说一声，改天再来看他。&rdo;

&ldo;都已经到门口了，真的不进去坐坐？老爷会很开心的。&rdo;吴伯眼里的光很柔和，看着他时，就像他还是当初那个只到他胸口的小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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