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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第2页）

&esp;&esp;怀里的人只是微微颤了下，就露出放松的神色。

&esp;&esp;秦照尘低头，迎上那双眼睛里最后消失的一点暖光，握着刀柄继续用力。

&esp;&esp;他在梦里的运气倒是不错，刀够长，也够锋利。

&esp;&esp;刀身没进胸口，他们的血就淌在一处。

&esp;&esp;大理寺卿跪坐在地上，垂着头，拥着他的奸佞，轻轻抚摸那双还是不肯合上的眼睛。

&esp;&esp;在等什么？

&esp;&esp;一块木头吃力地动脑，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总算勉强开了个窍。

&esp;&esp;秦照尘靠着墙，低头笑了笑。

&esp;&esp;那双乌润的眼睛释然涣暗，眼睫也就坠沉着静静合上，什么都不再操心。

&esp;&esp;他的小仙鹤，抱着那些银子，暖暖和和裹在漂亮衣服里，满足地叹出喉咙里最后一口气。

&esp;&esp;秦照尘也垂下头，失去知觉。

&esp;&esp;……

&esp;&esp;什么都不再看了。

&esp;&esp;至少有场梦，准他们不见红尘，不悬明镜。

&esp;&esp;不问苍生。

&esp;&esp;第三世界完

&esp;&esp;大理寺卿坠进不愿醒的沉梦。

&esp;&esp;……

&esp;&esp;系统抱着倒空了的酒壶，飘出来，交给庄忱：“宿主。”

&esp;&esp;那条鹤氅仍铺在地上，庄忱将秦照尘暂时放下，接过酒壶。

&esp;&esp;系统掏出一大袋甜酒酿，又把酒壶倒满。

&esp;&esp;这壶里早就是甜酒酿——大理寺卿偷了时鹤春那么多次酒杯，暗中换了那么多次的酒酿，一报还一报，也该被换一回。

&esp;&esp;饮毒酒的梦，从进风波亭那一刻就开始了。秦照尘走这一趟江南，就是来做这件事的，故而这场梦不能改。

&esp;&esp;刻板端方的大理寺卿，非得这样亲自走一遭不可，否则永生永世要叫执念缠身，不得解脱。

&esp;&esp;至于更深一层的梦……监牢里的梦，则是因秦照尘而生，不是他们设计好的。

&esp;&esp;大理寺卿心思郁结，庄忱原本想带他去个轻松些的梦境。或者回秦王府，或者回那座有桃花的寺院，吹一吹风，赏一赏花，把酒对月讲讲心事。

&esp;&esp;但试了几次，都不成功，秦照尘只想回去找最后一刻的时鹤春，系统也只好紧急翻出这部分数据给他。

&esp;&esp;……亲手埋了时鹤春的秦照尘。

&esp;&esp;听闻时鹤春尸骨不存、死无葬身之地，依然令马车疾行的大理寺卿。

&esp;&esp;被人扯着衣领怒斥“莫非连心也不伤么”的秦王殿下……一颗心其实早被毒酒泡过、被寸寸凌迟、被草席裹着随那口薄棺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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