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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通话时纪南一会偷看周弋楠，琢磨他细微的表情变化，让她心烦。
这里就他们两个，真没必要这么装的。
纪南一放下手机，去器材室找周弋楠。刚到他身边，就看见他手机也亮了。
周弋楠接通，微侧着身子听。
两人隔着半米左右的距离。纪南一停下看周弋楠，周弋楠也看她。
「嗯。」
「没事。」
「行。」
「我提前下班过去。」
听筒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漏出来，偶尔有提高的女声，纪南一听不清那边说什么。
挂断电话后，周弋楠扬着眉尾看纪南一，似在等她说话。
「你——」
刚开口，又听见门口一声吱呀的响。
纪南一停下。
外面有人在打电话，还开着免提。
听筒里是田甜的声音，「我真是服了你了，做事能不能带点脑子，下班之前想想有没有落下东西。」
接着是拉抽屉的声音，章程懊恼地回，「我昨天太忙了，就忘了拿呗，现在不是过来了，又没碍着你什么事。」
「跟你这种人工作真的会拉低效率。」
「是是是你最牛逼，你最高效，看你今晚能卖几百万的货。」
章程声音越来越近，在器材室门口止住。
他捏着手机，看了看纪南一，又看周弋楠。
两人间氛围微妙，章程不是细心的人也察觉出来了，张张嘴巴问纪南一，「咋了？」
「你怎么来了？」纪南一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与周弋楠的距离。「你们晚上可能要通宵的，快回家休息。」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直播，也有了那么点小经验。
直播间晚上九点到十一点是流量高峰，多是看客，在评论区七嘴八舌提问，但下单的很少。反倒是后半夜，能瞪着眼珠子点进来的，多少真有点购买意向。
直播间里不放高货，大多是碧玺，尖晶石，月光石海蓝宝这些，价格几百到小千。
他们的直播间没有花里胡哨的促销手段，也不会演剧本，就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地介绍石头，运气好的话成单率还不错。
章程才想起来正事，进器材室在抽屉里翻找，「忘拿报价表了，现在就回去。」
离开时章程又看了眼周弋楠，看着纪南一张了张嘴，最终也没问出口。就冲周弋楠笑笑，周弋楠和他对视，礼貌颔首。
章程举着手机，跟田甜对骂着离开。
玻璃门吱呀一声关上，鉴定中心再次安静。
「说吧。」
周弋楠合上电脑，翻盖上的logo还一瞬一瞬闪着光，他转着椅子面对纪南一。
他腿长，坐在椅子上膝盖高出坐垫很多，他将手垂在两腿之间问，「你刚刚要说什么？」
气势被打断后就接不上了，纪南一也没兴致再质问，就转身出去，「我问你吃没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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