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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310和如萍睡觉后的转天，马仔改了必须走的主意，他留了下来，原因是担心如萍。

那天早晨他想起身离去的时候，如萍从他背后轻轻抱住了他。他僵住，有些不知所措。这一宿他几乎都处于这种不知所措中。激情爆发之后他感到一片空虚和茫然，不是懊悔，也没有自责，也没有更多想起莉莉。心里没有明确的东西但就是感到极为难过。过程中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那不是莉莉，那只是自己如饥似渴的幻想。或叫做一种假借一种寄托。随后变成一种报复，幻觉中在屋顶看见的那个抚摸莉莉的男人深深刺激了他，虽然他以前多次想象过这件事，这件早晚会发生的事，但此刻还是强烈地刺激着他，幻想与报复的结合让整个过程变成了一种极度的宣泄，像一个无路可逃的杀人犯，挥刀砍向了无辜的路人。此刻，他心里掠过一阵愧疚，除了觉得辜负了莉莉对自己的嘱托，还觉得伤害了这位无辜的路人。他记得过程中几次想停下来，但也就是一想而已，停下来的想法就像肥皂泡一样，在形成的瞬间即被击破。那时他觉得自己已停不下来了，有身体不由自主的原因，更是被身下激情无限大呼小叫的这个女人强烈震慑着。那时而细若游丝，时而闭着嘴咬着牙发出的嗯嗯声死死地勾着他的心。那一波又一波的海浪，急促拍打着他，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小船，被身下的这个女人从波峰砸进谷底而后又推向另一个高峰。他感觉自己就像一片树叶，在漩涡之中上下隐没盘旋，让他担心随时会被吞噬。他直觉这个女人陶醉在这场搏斗之中，他奇怪她经多见广为什么还会这样，他震惊这瘦弱的身体有如此强大的爆发力。他觉得只有投入了全部真情才会焕发出这种力量，不是的力量，而是之外的东西。也正是这样，才让他加倍努力。他觉得不能辜负人家这份真心。他也震惊自己，惊讶自己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在这一刻，他清晰地看见莉莉在迅速远顿，从一位事件发起者参与者变成了旁观者。随后让他惊讶的是，他居然想到，如果那个男青年也能给莉莉跟自己身下的女人一样的快乐，他会给莉莉送上最真切的祝福！他想也许自己本来就不该嫉妒，自己也没资格嫉妒，本来就应该送上祝福，因为爱情应该让人感受快乐而不是一次次品尝痛苦！所以在激情之后他一时找不到感觉，一时有些茫然若失，他不知道在稍微走出那笼罩在自己心头的迷雾之际，在看到那迷雾之外的一丝阳光之际，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责备自己的背叛！他忽然觉得堕落也有堕落的好处，那就是它确实能让你缓解甚至忘了伤痛。

但早晨起来他还是决定快些离开。他想离开这里找个无人的地方好好想想这件事，好好想想莉莉，想听听莉莉会怎么说，想看看莉莉会不会唾弃他，他想知道她还爱不爱自己！

他伸手拿衣服，忽然感到后背有一股儿像是汗水在往下流。他回头看，他看到两行泪水挂在她的脸上。

他木呆呆地站在那，猜测她为什么这样。

她松开了他，回身趴在床上，说没事儿，你走吧，我们已经没有关系，……我一时心情不好……忽然有点想家了……我想离开这里。

马仔不吱声，他觉得她说的不是真心话。但他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她忽然转头问马仔，你今天就走吗？

马仔说是，我回宿舍拿箱子。

她一脸尴尬，说，你能跟我一块走吗？

嗯？

不是不是，我是说你能等我走了再走吗？

马仔没吱声，他不知怎么回答。

她说算了，你愿意走就走吧，不用等我，你走了我就走。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回这里来。

马仔站了一会，他有点明白她的意思，但他不明白她这样做是为什么。他觉得她可能喜欢自己，但认为还没到互相承诺什么的地步。他穿上裤衩，穿上袜子。想着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他感到很别扭。他穿上背心，拿过裤子来。这时如萍又抱住了他。亲吻他的腰，头发散落在他身上让他感到很痒。她说你放心，我不会爱上你的，但我想和你多呆一会儿，我想今天你离开这儿以后，恐怕我就再见不到你了，我，我，有点舍不得你……

眼泪再次掉落在马仔身上。

马仔扭过身来抱住她，把她放到床上……

这一次没有了疾风暴雨和惊涛骇浪，像是昨晚已闯过了那个凶恶的海域，一切像是都有了魔种默契。他觉得自己的小船驶进了一碧万顷阳光明媚的避风港。他看到整个水面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他觉得自己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

马仔闭着眼。

他又想起了那千古名篇《岳阳楼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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