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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等到齐烽出现时，孔姒发现她很难笑出来。因为齐烽提着一个纸袋，上面的logo她下午见过，纸袋里面装着一杯雪顶咖啡，一块草莓慕斯蛋糕，和补习班男同学送的一模一样。

这令她想起周如栩的话，好像已经被齐烽抓住早恋证据，尽管她完全没有早恋的心思。

唯一不同的，是齐烽的说辞，「堵得厉害，回去会很慢，你先吃点。」

「为什么……买这个牌子的？」孔姒挣扎了片刻，把纸袋接过来。

齐烽手抬得不高，偏偏和裤腰的金属皮带扣持平。孔姒目光从他的手，不受控地滑到他黑色西裤的裤裆，做贼心虚地停在他的皮鞋上。

严谨科学的器官模型图，不讲道理从脑袋里蹦出来。孔姒慌得几乎两眼一黑，愧疚于自己满脑袋的污糟，亵渎一个对她无可挑剔，比孔隅更体贴的长辈。

「我比较习惯吃这家，今天出了新的推荐搭配，正好是你喜欢的草莓蛋糕。」齐烽没体会到她内心的异常。

汽车驶出地库时，夕阳更低些，像一块即将熄灭的碳点儿，红光又浓又暗。

孔姒把纸袋放在膝上，手指撑开袋口，肚子传来「咕」的一声，她抬头偷瞄正在开车的齐烽，欲言又止。

「怎么不吃？」齐烽看着路况，也分神看着副驾驶犹犹豫豫的小姑娘。

他戴着腕表的手正在转方向盘，夕阳在表盘上折射一簇闪光，浅蓝色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处，布料折得规规矩矩，和他一贯带给孔姒的感觉一样，一丝不苟的成熟。

「其实……我今天下午收到过这些东西，补习班里一个男同学送的。」孔姒决定坦白，她就是想看齐烽的表情，一定和孔隅的表情不同。

以前那些时候，孔隅也曾听闻有男孩给她送东西，他脸上是的笑。那时孔姒年纪很小，男孩们送东西可能真的只是交朋友，从父亲的视角看，没必要小题大做。

现在孔隅不会知道这些事情，他大概也无暇知道，于是孔姒想看齐烽的表情，他也会无所谓地笑吗？周如栩说现在送礼物的含义，和小时候完全不同，她说和性有关联，然而孔姒连自己的身体都没探索清楚，她无从分辨周如栩那些话的真假。

「哦？」齐烽表情几乎没变化，语气也很平静，「所以你是吃过了，不想再吃了吗？」

正好遇上红灯，齐烽停车换挡，小臂因用力绷出肌肉线条，和他常年斯文的外表很不相称。

他把孔姒膝上的纸袋拿起来，准备甩到车后座去，没什么兴致地说：「吃别的，不吃这个了。」

纸袋被捏皱的声音，像一把脆化折断的骨头，孔姒感觉自己也被装在这纸袋里，被扔到后面去了。

第12章孔姒青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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