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剖心（第2页）

&esp;&esp;“咳咳、进。”

&esp;&esp;一声令下，李纵迈着模特步走了进去。

&esp;&esp;准备齐全，空间是黑白红的配色，尽职尽责的工作人员架着手机，保持着不会打扰到他们的距离。

&esp;&esp;木牌挂着——全世界我最喜欢你，一眼就注意到。

&esp;&esp;照片印了很多，从小到大，一步一步，直到变成今天的、手捧着一束玫瑰，出现在他面前的叶雾初。

&esp;&esp;牛仔色和大红色也很配。

&esp;&esp;李纵活了二十四年的人生第一次有那么清晰的认知。

&esp;&esp;玫瑰花瓣挂着水珠，举在她的胸前。

&esp;&esp;叶雾初少见地紧张，抿了抿唇，捧花的动作带着难以察觉的抖。

&esp;&esp;“我是第一次告白。”她长呼一口气，“也希望是最后一次。”

&esp;&esp;人分为两种。

&esp;&esp;一种是一生只会郑重地说一次“我爱你”的人，真心转瞬而逝，抓住一次都不容易。

&esp;&esp;另一种是无时不刻把“我爱你”挂在嘴边的人，真心飘散在每一句一笔带过的话里，积攒起来，同样沉重。

&esp;&esp;他们分别对应前者和后者。

&esp;&esp;李纵点头，示意她继续。

&esp;&esp;“我想，我们之间，比普通情侣更多的、是已经流逝的时间。”

&esp;&esp;叶雾初把花塞到他怀里，“你只有一个选择，接受。”

&esp;&esp;“……好霸道。”他拂去花上的水珠。

&esp;&esp;“那你要拒绝我吗，男朋友？”

&esp;&esp;叶雾初抛出灵魂质问。

&esp;&esp;“当然不会。”他笑着想吻下去，被她伸手抵住嘴唇。

&esp;&esp;指尖夹着淡淡的玫瑰花味，美得让人心醉。

&esp;&esp;“我爱你啊。”她说，“今天不止是接吻的纪念日，也是叶雾初第一次对李纵表白的纪念日。2023年9月23日。”

&esp;&esp;李纵笑着点头，“嗯。”

&esp;&esp;是他的体贴，在她彻底把分界划清之前，对事不对人。

&esp;&esp;叶雾初松了一口气，“好的零点没过，其实我准备了很长的发言，可以慢慢讲。但是纪念日是你先开口的，我想卡在零点前。”

&esp;&esp;“嗯。”李纵亲了下去，亲在脸颊。亲完退了一步，给她留下陈述的空间。

&esp;&esp;“首先是赌局，你那天不是好奇为什么我让你给司扬打两百块钱吗？他、雀雀、秦臻，他们三个人打赌，赌约的内容是，前一天、我会不会跟你表白。”

&esp;&esp;“当然是没有，有的话、你也不至于亏那两百块。”

&esp;&esp;“怎么说、我对你……比对其他人更在意细节。变卦的原因是我去接你的时候，你在车上放了《他不爱我》。如果这个假设成立，今晚你在家里，一个人。”

&esp;&esp;他点头，喉结滚动，仰着头勉强控制住表情，把眼泪憋在卧蚕里。

&esp;&esp;“……他那句话没说错，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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