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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往事(..)”!
深秋的街道淹没在半明半暗的晦涩里,我和夏琳紧握着道别时相互承诺的秘密离开店铺,沿华灯绽放只飘荡无数车辆和男女的街沿行走,眼前忽闪忽闪的,仿佛一切都是多余,一切都是点缀。
群星璀璨如昨夜。
熟悉的高楼依然孤孤单单的矗立在天地线之间,只是那千篇一律的霓虹此刻已提不起我多少兴趣,望着投在地面随脚步摇曳不停、相互重叠的影子,我小声地问:“这段时间,你还好吗?”
夏琳微微点头,鼻尖通红:“除了想你的时候。”
我心头绞痛:“我也是。我想你。可我又害怕辜负了你。”这话说得肉麻煽情,但却是我的肺腑之言,以至于说着说着我跟夏琳就难以抗拒地拥抱在一起了。
“你来上海干什么?带麦琪玩?”她语气颤抖地说。
如果是在店铺当着刘博士和麦琪的面,如果是人潮涌动的街头,我恐怕会说只是单纯的游玩,或者只是机缘巧合的碰面,然而此刻我却怎么也不能违背自己的真心意愿。“看你。”我呼吸着她身上熟悉的香水味,义无反顾地说。
夏琳抽泣了下,缓缓脱开我的肩膀,紧紧拽着我的手说:“你那边……怎么样?能处理好吗?”
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也不知道该不该将进度告诉她。“我不知道,进展和突破与无边困境相比简直是杯水车薪,我已经安排人帮忙打听消息了,但现在还没给我回来电话。”我脸色凝重地说。
“很严重吗?”她手指因紧张而用力,嘴唇颤抖地说:“其实,其实你走了以后,我除了抱着枕头哭以外,想的最多的就是你到底遇到了什么困难?我能帮你做点什么?我很少看新闻的,可我那晚上把凡是能找到的关于你家的新闻、花边都看了遍,越看越觉得恐怖,越看越觉得自己无能为力;有时想你想的难受,我就给V姐,给C哥,给张子凡或者庄妍打电话,可我发现他们对你的行踪要么一无所知,要么守口如瓶,好像你忽然间就从我的世界蒸发……”
看泪水在她泛红的眼圈里打转,我给她擦擦:“别哭了,我害怕你哭。”又用温柔地语气说:“我不是告诉过你,我的事情我会解决的嘛,你不要去涉足跟你无关的危险,懂吗?”
这句话含有两层意思,既是叮咛夏琳不要妄图来拯救我,也是告慰她其实我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她。
依照我离开夏琳时的想法,是担心自己会连累她,希望她过得好;而如果她被卷进LR跟润城的案子里,则可能会祸起萧墙。毕竟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已经照顾不到她了。
并且我也相信,等夏琳知道她家的处境后,也会被迫出于保护家人的目的,主动跟我保持距离的。
幸好这时候,上述所有问题都不存在。因此听到我警告后,夏琳很听话地点了点头,吸吸鼻子说:“我会的,我会的。”然而话锋一转,又问道:“嘉豪,你能回答我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你是个好人吗?我是说,你会触碰法律跟道德的底线吗?”
我愣在原地好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并非这问题有多难回答,而是惊讶于她提出的时间跟场合,这完全不是作为女朋友身份的夏琳该说出口的话,莫非是她看了太多新闻的缘故?还是夏涛跟刘俊辰在她身边反复强调过我的负面导致?
“为什么会这么问?”
“他们说你不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是个危险的人……我不该问的,可我忍不住就是想问,你会怪我吗?”
我喉咙有点发堵:“不会。”我说的很为难。我甚至想要劝诫夏琳理解她的哥哥甚至刘博士。尽管这两家伙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从中作梗捣乱,但最近得到的消息,渐渐让我对夏涛的蛮横无理有了全新的认识和理解。
……
橘色的灯光点缀夜的温暖,时间在无边无际的幽暗里慢慢飘散。我牵着夏琳的手,缓缓游走于夜深人静的街头,有时候相互拥抱,有时候沉默不语。
我想问问夏琳关于LR的问题,甚至好几次都组织好了语言,打算向她阐明夏家即将面临的困境,希望她尽早抽身脱离。哪怕她届时会不得不远离我也无所谓。但最终我还是放弃了,我相信夏涛会比我考虑的更加周全,也唯有如此。
稍远处,印有MaxMara通透简洁的店面出现在视距内,明丽的灯光从窗明几净的玻璃橱柜内透出来。麦琪已经买好鞋靴,端着热水杯跟面露职业微笑的导购聊天,刘博士则高冷地站在一旁,恶狠狠的沉默像被强酸腐蚀了兴致。
“小琳。”他亲昵地喊道,目光却不经意间偏向我,察觉到我跟夏琳的表情都比较消沉比较伤感时,他立马就变得自信潇洒,僵硬的动作也变得舒展柔软。
夏琳微笑点头,问道:“款付了吗?”
这话明显不是刘博士内心预演的版本,他有点尴尬:“付了。”又抬起胳膊看眼腕表替身旁导购开脱:“呃,我们已经超时影响到她们的正常营业,该回去了。”
夏琳“哦”了声,知道要分别了,抬眼看着我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还是没开口,就静静地迈步朝店面外头走。四个人各自沉浸在心事中,导致这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充满尴尬,并渐渐糅杂成一股捉摸不透、模棱两可的古怪氛围,好像谁率先开口谁就要抢先暴露心事似的。
到了该分手的地方,刘博士主动问:“你们车停哪儿的?”
我不想扫他的兴,回答说:“在C区。”
刘博士一幅趾高气扬的表现:“我们在B区,真遗憾啊!方向刚好相反!”脸色却毫无半点惋惜之情。
麦琪在旁边看不下去,仗着自己活泼顽皮的属性,主动打破僵局跟夏琳拥抱,念念不舍地说:“嫂子,抱抱,改天我们再找你玩哈,还有……”她压低语气咬着耳朵说了几句悄悄话。
内容是什么我不清楚,但说完夏琳跟麦琪都笑了,余光瞟向旁边,惹得刘博士有些不开心。
明显,麦琪说了刘俊辰的坏话。而跟麦琪拥抱完后,夏琳也伸出胳膊顺理成章地跟我拥抱了好几秒钟,只是这个暧昧的举动明显引起了刘博士的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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