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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塑元成形（第2页）

黑雾立刻回缩，又变回手臂模样。“这下看你还怎么变形。”

众人和妖兽都湿透了。只见妖兽双手撑地，不断甩动身体，想把沾到的水甩掉。众人正准备围攻，那怪物竟又消失了。

紧接着桂远惨叫一声，被击倒在地。什么，这怪物应该无法再气化，难道是因为速度太快，肉眼难以捕捉到？

杜仁当机立断，“水三——冰刺阵”。无数冰刺在宫壁上、大柱上、地板上生出，同时护住六人身体。

妖兽提炼元气覆盖全身，当做甲胄。踩断、踢翻无数冰刺。气温骤降也让它行动迟缓了些。杜仁不断强化冰刺，断了又生，生了又长。可这样持续性、高强度施法也让他有点吃不消，开始大喘气。

其余四人只求速战，金系魔法和剑气削飞无数冰刺，在空中乱飞。尖刺不断击伤逃窜的妖兽，殷红的血液洒遍宫中。终于，它不再跑动，站在宫正中，两面同时高喊：“来啊，不就是想取我命么，拿去。”

杜仁突然有几分不忍，它看起来跟自己年貌相仿，为何偏要走到你死我活的境地。他不记得最后是谁结果了妖兽性命，只觉得一股气郁结在胸口，久久难以散去。

妖兽和碎冰都慢慢分解成元粒，飘在空中，被宫壁吸收。六人围在操台边，一边疗养，外面再生一圈火取暖。

桂远醒了过来。三位随从听说自己曾被妖兽操控，与公主为敌，大惊，向公主请罪。

公主问他们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三人说，自己所见所闻，是公主被两只妖兽绑住了，自己拼命要打败眼前的两只妖兽。没想到是两位公主。

公主问泽雅，变银发也就算了，怎么还剪短了。她说剑气师留长发不方便，早就想剪短了，正好避免被认出来。

蔡襄坏笑着问她，你和六年前相比，好像就个子长高了，别的地方没怎么长嘛。

泽雅知道她指的是哪里，嗔怒着，等下疗养完，看我怎么收拾你。

几个人有说有笑，欢喜两位故友相认。唯有杜仁闷闷不乐。

还是泽雅懂他，“小杜，又在同情妖族了吗？我说过，你不是妖族，没必要伤感。”

“不是因为我自己。我在想，妖族本性好像没那么坏，为什么会杀这么多人，为什么一定要跟人死斗不休？”

蔡襄沉默了一会儿，悠悠地说，“你们相信命运吗？泽雅平生最恨妖族，为了保护家乡，斩杀恶龙。却因此被龙晶附身，失去魔法。杜仁，你的诞生也许是上天注定的。你们在一块，说不定能找到人与妖族相处的新方式。”

杜仁摩挲着法杖，愣着眼，不知道在看什么，“但今天必须要杀尽宫内的妖族，对吗？”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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