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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火雷爆响的瞬间,城头的伍元书却下令靖北各军撤退。他做此寸土必争的姿态,原本就是为了逼得朝廷大军亲手炸毁禁宫。如今目的既已达成,自然不必再纠缠了。
百战艰难,帝都至此收复过半。但朝廷大军,此刻真正是强弩之末,再也难进分毫。两军就此在帝都画地而治,壁垒分明,再度对峙。而当陈散原的战旗再度飘扬于宫墙之上的一刻,也正是易君瑾与陶立到达新城的时候。
不知是出于对叶奇瑜为人的信任还是对自身实力的自信。易君瑾此行,随行只有一百轻骑,皆不披甲,全然没有防备骁骑中途发难的意思。
骁骑军中不是没有人打过这个主意。将易君瑾诛杀当场,以慰章绍如在天之灵。只是叶奇瑜有言在先,刘文静也觉得于事无补,并不赞成。卢良的话则说的更为透彻:“在爵帅灵前做这样的事,实在有欠光明,将来有何面目见爵帅于地下。”于是众将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灵前哀思,除了一杯水酒之外,自然还有该有悼词。只是易君瑾那篇悼念的檄文举国皆知,此刻便也无需再复述了。易君瑾手书了一份,在灵前焚化,算是尽了自己的一点心意。
叩首已毕,易君瑾转身便要走了。这出乎众人的预料,如此兴师动众,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在章绍如的灵前,祭一杯薄酒,烧一份悼词?
叶奇瑜从旁问道:“没有别的话了?”
易君瑾停住脚步:“就是有,恐怕也该是你。不,应该是老师临终的交代。”
听得他这样说,叶奇瑜一声叹息:“难怪老师说,虽然都是他的学生,但你却可以算作是他的知己。”
易君瑾摇了摇头:“不过同是征尘逆旅之中疲倦的行人罢了。”
千里之外的金陵禁宫,勤政殿中的血污狼藉已然打扫干净。蒋翀的最后发出的弩箭,无疑在帝国中枢上给予了致命的一击。蒋焕的已经竭力应变,从旁携起一具横尸挡住了大部分的弩箭,只可惜漫天箭雨,在这咫尺之遥的距离上,实在是避无可避。蒋焕身中数箭,在他身后的皇帝亦未能幸免,肩膀和小腿各中了一箭,虽然没有伤在要害,伤势却也十分凶险。星罗杀手的惯技,箭矢上都粹有剧毒。
宁王总算安然无恙,只是五内如焚,生不如死。蒋焕的伤势沉重,很快就陷入了昏迷,皇帝却还保持着清新,只是他也知道这清醒稍纵即逝,许多大事必须及早料理了。
星罗杀手所用的毒,正是当初在怡然居行此陈散原所用。彼时蒋焕遍寻金陵名医,难求一解,最终还是因为蒋翀为了脱出怡然居的困局命人献药方才解除了毒性。如今故技重施,宫廷御医同样是一筹莫展。
皇帝看得很开,不再寻医问药转而召集重臣预备后事。其实可以托付的重臣只剩寥寥几人而已了,除了俞英泰之外,竟然只剩下了韩雍。
更深露重,皇帝病榻之前,只得三人,面容苍白的皇帝,向着韩雍说道:“老师,稚子年幼,一切拜托了。”说着自顾自笑了一笑:“老师又要再做一回见证人了。”
韩雍听到这话,却不禁老泪纵横,他已身历三朝,可称异数,当初先帝深夜在帝都暖阁之中亲笔写下与宁王的帝王之约,韩雍亦是见证之一。想不到不过数载之间,当年的一帝一王竟要先后而去。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生离死别,他七十老翁,竟要经历两次了。
皇帝反而很豁达:“命由天定。此毒既然无药可解,亦非人力可以挽回。朕去之后,自是父死子继。史书虽说三年无改,朕却要你做一件事。”
皇帝这话看着宁王而发,宁王自当回应:“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与靖北的战事即刻收束,九州干戈当化为玉帛。天命有归,无谓做此挣扎,徒伤将士和百姓的性命。”
原来皇帝心中早有厌战之意,只因先帝谆谆托付,不忍辜负。如今命在顷刻,家国山河,再不能担负在肩,反而下了决断。
宁王至此当然也不再隐瞒先前和韩雍商议的结果,合族避居昆明,以求保全。
皇帝听完他所说的话,先是赞许地点了点头:“你能想到这一点,足见朕后继有人。只不过,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自古的道理都是一样。昆明虽在边陲,在有心人的眼里,却还不够远。何况历来胜国王孙,无论如何委屈,总是难以求全的。”
皇帝说到这里略微喘息了一阵,接着说道:“历林驿的船队仍在我军的手中。将来放舟南下,可直趋金陵。城中皇族和文武便可登舟远渡,四海皆可为家,永远不必再回来了。靖北军虽然兵强马壮,水师的根基却很浅薄,想要拦截恐怕也是力不能及。海外亦有沃土,这里的河山,不必再惦念了。”
这的确是更为高明的保全,只是这样一来,家国河山,宗庙社稷,真的成了千里之外的缥缈虚无了。
皇帝看面前三人还稍有犹豫:“当断则断,舍此再无保全之道了。你要记住朕的话。”
宁王何能再言,唯有叩首而已。
于是和战大计,至此尘埃落定,烽烟尽管还未熄灭,新的种子却终于在萌发了。
谁也没有想到,战火的落幕同它的爆发一样,悄无声息。即位不过一年的帝君于金陵崩逝,承继的嗣君,正是宁王,史官为了区分,史书之中都称之为小宁王。以往新皇即位,总是大赦天下,此番新皇的第一道诏书却是同靖北军和议,罢兵止戈。
送到易君瑾面前的条件,便是皇族尽数迁居海外,内外各级文武,去留任其自便。以此为交换,只希望易君瑾以后宽仁爱民,施行善政,同时不要惊扰已经入土的列帝陵寝。任何一条,都不能算是非分之想。原本将要浸透血与火的车辙,就这么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易君瑾答应了新皇提出的所有条件和要求,同时将靖北水师的舰船悉数卸下武装,开往金陵,任金陵王侯文武取用。这也表示了他绝无留难之意,靖北军麾下已不再有任何船只,想要放舟出海,至少也是一年以后的事了,那时前朝文武的踪迹早就无处可寻了。
新皇既没有接受靖北军的船只,也不曾与易君瑾见面,在安葬了自己的父亲和为了就自己而丧生的蒋焕之后,连同愿意追随的文臣武将,登舟远渡,渺于烟涛之中。这个来年新春方才十五岁的少年表现出了与年纪不相称的果决和成熟。
之后的一切都顺理成章的多了。苏勒收兵回到长安养伤,临行前自行解除了与沈心扬之间的婚约。用他的话说:还于旧都的诺言不曾实现,大漠男儿千金一诺,自然无颜再与她完婚。沈心扬倒是将他送回长安,安顿好一切之后,方才返回昆明,常伴父兄。
叶奇瑜与卢良不曾放舟海外,而是解甲归田。金陵城郊,霍玉芜终于等到了她的归人。
帝都的王座之上,却并没有出现新的主人。易君瑾从来都无意称帝,此刻他重分九州的版图,商路亦成为其中的一部分。连同燕然都护府在内,九座都护府拔地而起,帝都也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从此版图之内,商农并重,再无贵贱高低之分,都护万里,只为不平之事而鸣。做完这一切的易君瑾,就此挂冠而去,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风云变幻,几度沧桑,老了十多岁的谭胜兰回到帝都的旧宅院,只见草木丛生,物是人非。金戈铁马已然远去,一同远去的还有他一条绕梁三日,余音不绝的好嗓音。他和老仆重新扫尽了庭院,收进了新的徒弟,战后的孤儿很多,不费什么功夫,这座院落就恢复了生气。清晨起身的谭胜兰,只听得徒弟们在院中开嗓练功,他早就戒了烟,老仆见到他,趋前行了一礼:“今儿,上哪儿瞧瞧去?”
谭胜兰笑着摆摆手:“甭费事,哪儿也甭去。就看看后生们,看看这太平年景,就不赖,不赖!”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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