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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 这鬼是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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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掌柜笑了：“认识，两名轿夫，一名眼睛贼大，大伙都唤他大眼罗，另一位生方脸的叫马福。他三人应是比较熟悉，时常在此吃酒。”

“孙大夫何时离开？可知因何吃了一半离开？”

“何时离开小人还真记不清了，不过他们进来没多长时间，也就是刚吃了一盏酒的工夫，他便被街让常为人跑腿的小厮叫走了，好像是说谁被狗咬了。”

“那你可知大眼罗和马福吃酒到了何时？”

杨掌柜苦笑：“他两人直到店里无人时，我都要打烊了，才离开，每次都如此，离开时马福还买上了一壶酒。”

“可知两人谈些什么？酒后又去了哪儿？“

杨掌柜又笑道：“兰捕头，这您就不知道了，客人在此吃酒小人我们是不便听也没工夫听，忙着招呼客人也不得马虎是不？”

“大眼罗死了，所以杨掌柜还是好好想想，他两人谈了些什么，说不定就是他死的原因。”兰柒柒见杨掌柜话中有隐瞒，不得不直言相告。

“死了？”杨掌柜一声惊呼，他的这一声让厨房内的人和一名中年女子跑了出来，就连那名忙碌的小厮也停下了手中的活。

兰柒柒点头，端起杨掌柜让人给上的茶，轻啜了一口。

“小人，小人再想想。”杨掌柜哆嗦着怔怔坐下，皱眉想了会，才道：“打烊时，因店中客人只剩他二人，我听大眼罗骂马福不够兄弟义气，还说见财忘义什么的，好像是马福发了笔财。”

“马福如何答复。”

“马福骂大眼罗，用心不良，还说他的事还没办好，不能让他知道什么的，其它……就没有了。”

“他二人离开时可知往哪个方向去了？”

“小羊，你关门时可见了？”杨掌柜向一旁呆站的小厮问道。

小羊过来道：“小人见两人晃晃悠悠向西去了。”

“是一起？”兰柒柒追问。

小羊用力点点头说道：“当时小人还听大眼罗在骂什么‘奶奶个熊，真是见鬼了，你怎么来了’连说好几个滚字，还用力挥着手。”

兰柒柒问道：“是谁来了，你可看到了？”

“兰捕头，这正是小人纳闷的，虽说二更末了，街上还有些人，可他二人周围并未有其他人，小人不知大眼罗为何这样一连说了几个见鬼了。”

“那马福什么反应。”

“马福推了他一下，骂了他一句，小人没听清骂得什么，但随后也挥着手骂着什么‘滚开，快滚……怪了真是活见鬼’之类的话，然后就跑了。”

从酒肆出来，兰柒柒骑在马上还想，小羊所说大眼罗和马福所骂的话，极有可能就是他的死因，究竟他们见到了谁说是鬼呢？

想到“鬼”字，她不由苦笑，难道真如赵石所言，大眼罗是被鬼吓死的？不对，青葵已经验明，是中毒而亡。

马福，现在马福是关键，他定会知晓，而且两人口中的“鬼”一定是两人都认识的人。她一拍马，去按孙普提供的地址去找马福。

马福居住在沐子巷，这里大部分是城里清洁街面或是收取秽物的人所居。

马福所居是一处临街的小房，小院的墙还塌了一处，兰柒柒在那破门上敲了半天也没人回应，倒是把街对面的一位老妇人敲出来了，告诉兰柒柒，从昨天到现在都没见马福，估计昨晚是不是又没回来。

“他经常不回家？”兰柒柒问那名满眼疑问的老妇人。

“听说他白日里在轿行事，晚间听他说会去街上寻些别的营生做，具体做什么就不晓得了，无非就是跑跑腿什么的赚几个小钱。”

“他回来让他到县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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