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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病房的后花园，女孩小心翼翼地靠在顾棠身侧，细细地迈着步子。

阳光充足，静谧祥和。

但如果此时有人看见这一幕，一定会惊得合不拢嘴。

高大英俊的男人一手扶着女孩，一手却捧着小小的花盆。

无可奈何的样子。

&ldo;那里!就种在树下好不好?&rdo;染染似乎对铃兰有着不寻常的热衷。

顾棠低头看着已经枯萎的花朵，没有开口打断她。

经过一星期的规律治疗，染染的病情趋于稳定，连医生也肯定了顾棠所起的作用十分关键。

在观察几天，就可以改为口服药物，回家养病。

精神疾病的恢复，是一个不确定又漫长的过程。

&ldo;阿棠，你说它会不会开的很大很大?&rdo;染染拿着铲子，认真地挖土。

顾棠接过来，&ldo;当然会，等你病好的时候，它就会开花。&rdo;

一丝笑意悄然绽放，她用手抹了抹脸蛋，抱膝蹲下，一动不动地盯着地面。

顾棠习惯了染染各种匪夷所思的举动，就地坐在她身旁的草坪上，靠着背后的树干。

短发长了，刘海已经快遮住额头。

不得不说，这个女孩面容清丽，素颜干净漂亮，皮肤白皙，尽管神智混乱，但安静的时候顾棠能感受到那种从内透出来的气质。

是一切外表都掩盖不去的独特气息。

这么想着，伸手将染染脸上的灰渍抹去，细滑的触感。

她仍是不动。

&ldo;你以前，是什么样子?&rdo;顾棠轻声问，他知道染染不会回答。

&ldo;我有时候，还挺羡慕你的，不用迎合任何人，不用做自己不想做的事。&rdo;顾棠自问自答。

染染回过头，在夕阳下，冲他浅浅一笑，正巧露出一对儿梨涡。

就是如此无意识的笑容，却让顾棠感受到无比的真诚。

过了会，顾棠看时间差不多了，便俯身过去道，&ldo;该回去吃饭了。&rdo;

但等到的，不是能想到的任何反应。

女孩猛地站起来，双眸充满厉色，大声喊道，&ldo;它已经枯死了!它没有了，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骗我!&rdo;

一边就用脚狠狠地踩踏着，踢得尘土乱飞。

顾棠蹙眉，连忙制住她，往怀里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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