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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3页）

……

我爱她吗？是的，我爱她，尽管她是女子，可是这又有何妨？

……

是谁？是谁在唤我的名字？为什么看不到？我究竟是在哪里？……嘴上的味道是什么？是……她吗？，是她，真的是她。她说她爱我，她说她爱我，她终于说她爱我了。

……

苍天青阳宫。

夜已三更，相思起身为秋璇擦脸，从额头到眼角到唇线，一丝不苟。

相思相思，此刻正相思。

相思乱，锁妆奁。

更漏声残，子夜歌半，春衫减了几分消瘦，青丝惹了多少憔悴。

门外的竹林，友谊着夜魅的精魂，清雅而不苍白，门内的人儿，肺腑尽伤，娇艳却无生气。

&ldo;吱‐‐&rdo;，夜的清风吹开了木窗，相思起身，将它关上，起身那一刹那，似乎看到秋璇的眼睑微动。微动，便只是在那细小的一光尺，一根头发丝的百分之一的宽度。相思看来，却是白云于黑土的区别。

相思忙握住秋璇的手，带着三分欣喜，七分期盼道：&ldo;秋璇，秋璇，你醒了吗？醒来吧，我随你海角天涯，我要与你一起种花圃，你不是说过我的莲很不错吗？我们一起去西方天竺，去看最圣洁的莲台。只要……&rdo;相思声带呜咽，&ldo;只要你醒来。&rdo;

翌日，阴云似墨，天空低得很阴霾，似乎随时都会下一场暴雨。

&ldo;乱了乱了，这究竟要干什么？&rdo;大清早，就听韩青主急匆匆推门而入，不顾君子礼节了。

&ldo;何事？&rdo;一夜未宿的相思回头，带着两眼颓废的血丝。

&ldo;阁主将你许给杨逸之。&rdo;说话却不拖泥带水，虽说韩青主平日总是慢悠悠地做事，可这个时候，却决不含糊。

&ldo;什么！&rdo;相思惊起。&ldo;你从何听说？&rdo;

&ldo;听说是昨晚杨逸之主动提亲的。&rdo;

&ldo;杨盟主？&rdo;相思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大，随即，又黯淡下来，缓缓道：&ldo;麻烦你让杨盟主来一趟。&rdo;

韩青主点点头，匆匆退下。

&ldo;你这样的牺牲，值得吗？相思一介女子，何德何能，竟得你如此垂青。&rdo;相思双眼无神，喃喃道。

衣袖上似带着繁星烘托的月华，杨逸之翩然而至。

&ldo;相思姑娘，在下只是……&rdo;

&ldo;相思都懂。&rdo;相思顿顿。&ldo;盟主只是想带相思离开。&rdo;

杨逸之舒了口气。

的确，杨逸之只是想找个借口带她离开华音阁，等秋璇出而寻之，再成全她们的海角天涯。

&ldo;只是盟主可曾想过，若你我联姻的消息传出，盟主在武林面前便落得个勾结华音阁的罪责，这么做，值得吗？&rdo;

杨逸之默然，随即又道：&ldo;在下自幼习孔孟之道。君子之礼，只知该不该，不算值不值。&rdo;话语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杨逸之抬头，古井一般的眸子闪烁出星月的光辉，仿佛是当年谢安在运筹帷幄时的灵光突现，王羲之在酒醉后的神来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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