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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3页）
脸上的神情温柔得恍若在哭泣‐‐
果然，那之后夜晚的秦离出现得越来越晚，保持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似乎是预感到了什么。
这次马克到来后，秦离并没有和往常一般爽快地和他进房间进行心理治疗，而是让马克在旁边先等等，把目光投向了狄孔陶夭二人。
&ldo;哥哥，&rdo;秦离依旧如往常一样漫不经心地笑着，&ldo;真抱歉啊，做了那么多让你苦恼的事情。&rdo;
狄孔没有说话，只是沉默而温柔地摸了摸秦离的头发。
秦离看着他，轻声道：
&ldo;哥哥总是这么温柔。真好。&rdo;
狄孔移开了视线：&ldo;……对不起。&rdo;
对不起，小离。
请原谅我对你的残忍。
&ldo;不怪哥哥。&rdo;秦离的回答很善解人意，完全不像是作为即将消失的次人格的表现。&ldo;哥哥也是为我好，我知道的。&rdo;
狄孔神色灰暗下来，不再说话。
&ldo;还有前辈……&rdo;
秦离走到陶夭面前，垂眸看了眼他腕上的手表。
&ldo;虽然已经得到了前辈的承诺，却依旧还是很不安心‐‐&rdo;
说着，他慢慢把陶夭的衬衣上面的扣子解开，将领子扯得大些，露出肩头那个还留着浅浅印记的牙印。
然后，一口咬了上去。
渐渐有血渗出。
陶夭却感觉不到痛觉似的，只平静地望着他。狄孔沉默地看着这一幕，也并不阻止。
&ldo;这是我给你留下的东西。一定要分清楚哦，只是我。&rdo;
秦离抬起头，嘴唇上还沾着鲜红的血迹，显得那个笑容妖异得过分。
&ldo;给前辈留下了这种一辈子都不会消失的印记，前辈也能一辈子记住我吧。虽然的确很自私，可是还是不希望自己的存在在前辈记忆里慢慢消散啊。&rdo;
&ldo;不会的。&rdo;
陶夭重复道。
&ldo;不会的。&rdo;
秦离重新把他的扣子扣好，轻声道：&ldo;那还真是太好了。对了，我还有一句话‐‐是趁着还来得及，一定要说的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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