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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1页）

伏地魔没有回答。他们继续对峙着转圈，像两匹随时准备把对方撕成碎片的狼。

&ldo;斯内普的守护神是‐头牝鹿，&rdo;哈利说，&ldo;和我母亲的一样，因为他几乎爱了她一辈子，从他们孩提时代就开始了。其实你应该发现的，&rdo;他看到伏地魔的鼻孔突然张开了，又说道，&ldo;他请求你饶我母亲一命，是不是？&rdo;

&ldo;他渴望得到她，仅此而已，&rdo;伏地魔冷笑着说，&ldo;但她死后，斯内普承认世上还有其他女人，血统更纯，更配得上他‐‐&rdo;

&ldo;他当然会跟你这么说。&rdo;哈利说，&ldo;但是从你威胁我母亲的那时候起，他就是邓布利多的密探了，后来一直在反对你！邓布利多已经奄奄一息时，斯内普才结束了他的生命。&rdo;

&ldo;那不重要！&rdo;伏地魔尖叫道，他全神贯注地听着哈利说的每一个字，这时突然发出一串疯狂的大笑，&ldo;斯内普是我的人还是邓布利多的人，他们想在我的路上设置什么小小的绊脚石，统统都不重要！我摧毁了他们，就像摧毁你的母亲‐‐斯内普的所谓伟大的爱一样！哦，不过这倒说明了问题，波特，但你是不会懂的！&rdo;

&ldo;邓布利多阻挠我得到老魔杖！他想让斯内普成为老魔杖的真正主人！但是我抢在了你的前面，小毛孩儿‐‐没等你下手，我就拿到了魔杖，没等你醒过味来，我就明白了真相。三小时前我杀死了西弗勒斯&iddot;斯内普，现在，老魔杖、死亡棒、命运杖真正属于我了！邓布利多的最后一个计划泡汤了，哈利&iddot;波特！&rdo;

&ldo;对，没错，&rdo;哈利说，&ldo;你说得对，但是在你动手杀我之前，我建议你想一想你的所作所为……好好想一想，试着做一些忏悔，里德尔……&rdo;

&ldo;这话是什么意思？&rdo;

哈利对伏地魔说的所有的话，包括揭露真相的话和冷嘲热讽的话，没有一句让伏地魔这样震惊。哈利看到他的瞳孔缩成了两条窄窄的细缝，看见他眼睛周围的皮肤变白了。

&ldo;这是你最后的机会，&rdo;哈利说，&ldo;你仅有的机会……我见过你不忏悔的下场……勇敢点……试一试……试着做些忏悔……&rdo;

&ldo;你竟敢‐‐？&rdo;伏地魔又说。

&ldo;是的，我敢，&rdo;哈利说，&ldo;因为邓布利多最后的计划对我根本没有造成意外的结果，而对于你却造成了，里德尔。&rdo;

伏地魔握着老魔杖的手在颤抖，哈利紧紧地攥住德拉科的魔杖。他知道那一刻就要来临了。

&ldo;那根魔杖仍然不会完全听你的指挥，因为你杀错了人。西弗勒斯&iddot;斯内普根本不是老魔杖的真正主人，他根本没有打败邓布利多。&rdo;

&ldo;他杀死了‐‐&rdo;

&ldo;你没听我说吗？斯内普根本没有打败邓布利多！邓布利多的死是他们共同策划的！邓布利多计划不败而死，成为魔杖的最后一位真正主人！如果一切都按计划进行，魔杖的力量应该随他消亡，因为没有人从他手里赢得魔杖！&rdo;

&ldo;可是，波特，邓布利多等于把魔杖给了我！&rdo;伏地魔的声音因恶意的快咸而颤抖，&ldo;我把魔杖从它最后一位主人的坟墓偷了出来！我违背它最后一位主人的意愿把它拿了出来！它的力量属于我！&rdo;

&ldo;你还是没听明白吗，里德尔？拥有魔杖是不够的！拿着它，使用它，并不能让它真正成为你的。你没听见奥利凡德的话吗？魔杖选择巫师……邓布利多死之前，老魔杖就认了一位新主人，而那个人连摸都没有摸过它。新主人违背邓布利多的意愿除去了他手中的魔杖，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世界上最厉害的魔杖已为他效忠……&rdo;

伏地魔的胸膛在激烈地起伏，哈利可以感觉到咒语冲了上来，感觉到咒语在指向他面门的魔杖里聚集力量。

&ldo;老魔杖的真正主人是德拉科&iddot;马尔福。&rdo;

伏地魔的脸上露出茫然的惊愕，但转瞬即逝。

&ldo;可那有什么关系呢？&rdo;他轻声说，&ldo;即使你说得对，波特，对你我来说又有什么关系？你不再拿着那根凤凰羽毛魔杖：我们只凭技艺决斗……等我杀了你，再去对付德拉科&iddot;马尔福的……&rdo;

&ldo;可是你来不及了，&rdo;哈利说，&ldo;你错过了机会。我抢先了一步，几个星期前我打败了德拉科&iddot;马尔福，这根魔杖是我从他手里夺来的。&rdo;

哈利抖了抖山楂木魔杖，感觉到礼堂里所有的目光都盯在它上面。

&ldo;所以，最后的结果是这样，对吗？&rdo;哈利小声说：&ldo;你手里的魔杖是否知道他最后一位主人被解除了武器？如果它知道……现在我才是老魔杖的真正主人。&rdo;

突然，头顶上的魔法天空爆出一道金红色的光，离他们最近的窗台上露出小半轮耀眼的太阳。阳光同时照到他们两人脸上，伏地魔的脸颊时火红一片。哈利听见伏地魔高亢的声音在尖叫，而他也同时举起了德拉科的魔杖，朝天空喊出了他最热切的希望：

&ldo;阿瓦达索命！&rdo;

&ldo;除你武器！&rdo;

砰的一声，如炮弹炸响，在他们反复踩踏的圆圈正中央，射出了金色的火焰，那便是咒语相撞的地方。哈利看见伏地魔的绿光碰到了他自己的魔咒，看见老魔咒飞到了空中，在初升的太阳里呈现为黑色，像纳吉尼的脑袋一样在魔法天花板下旋转着，打着旋儿飞向它不愿杀死的主人‐‐这位主人终于要完全拥有它了。哈利以找球手精湛的技巧，用空着的那只手抓住飞来的魔杖，只见伏地魔踉跄后退，双臂张开，通红的眼睛里细长的瞳孔往上翻着。汤姆&iddot;里德尔倒在地上，像凡人一样死去，他的尸体在瘫软、抽搐，苍白的手里空无一物，那张蛇脸空洞而茫然。伏地魔死了，被他自己的咒语反弹回去杀死了。哈利站在那里，手里攥着两根魔杖，低头看着对手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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