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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欲上七天寻往事二（第1页）

“……”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九娘实在是笑不出来，只能苦着一张脸，问：“我今日没有得罪白大人，往日更不曾得罪过七重天的大人们，不知阁下是应了哪位长辈的情？”

来人眯了眯眼睛，随手掸掉衣袍下摆的水珠，不答反问：“听仙子的意思，像是知道在下的身份了？”

九娘耸肩摊手，就差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道：“我又没瞎，自然是能看见的。”

你那一身书卷气，真的就像在脑门上顶着自己的名字好吗？

“是吗？”来人缓缓应声，他明明隐藏了气息，变化了模样，实在不明白这个道行不高的小妖是怎么“看”出来的。

或许等他将人抓住，就能知道了。

九娘干巴巴地笑了笑，这会儿傻子才会再答话。

来人倒也不生气，悠悠叹息一声，道：“多说也无益，不如先动手……”话音落，利刃便顺着风势递了出去。

这人说话总是慢慢吞吞，手下动作却是快如闪电，好在九娘早有准备，手中法诀连变，蛇鳞长鞭凭空出现，一甩一卷，伴着一声清脆的鞭吟，就将青锋档了开去。

来人似乎毫不意外，长剑一收一挽，又是一剑刺了过来，也不见他捏诀，那剑上却隐隐缠着幽蓝色的雷电。

九娘心下一紧，想要开口叫人，却发现一层像蛋壳内膜似得光膜依稀笼罩在周围，看来结界已经开了，他们在里面就算把一池荷花打碎了，外面也听不见声音吧！

九娘稳了稳心神，打起全副精神与之缠斗起来，她这一身本事在这五重天已算登峰造极，就是在六重天也有一战之力，七重天来的人……她拼尽全力，一线生机，还是有的，九娘这样想着。

但很快，外面稳如泰山的九娘就发现自己的想法太过天真了。

对方每一次挥剑都太过轻松惬意，与其说他们在打斗，不如说是自己一个人在拼命，而对方……九娘看了眼那把轻飘飘飞过来的剑，这完全是在戏耍她啊！

这……真的只是七重天的一个侍卫吗？

九娘无暇分心细想，只能且战且退，但求能找到逃生的机会。

直到撞到光幕上，被反弹回来恰好撞上刺来的剑芒，手臂被贯穿的瞬间，疼痛激得九娘打了个寒颤。她快速捏了个诀止住流血，一声不吭地重新握好鞭子，又冲了上去。

两人你来我往，看似激烈，连池中的花叶都被搅得粉碎，空气中淡淡的花香混着荷叶的清香……

不多时，又多了些血腥味。

九娘大喘口气，握鞭的手抖得厉害，她最近实在太累了，如此高强度的精神集中的战斗，再加上对方绝对的实力，她根本讨巧不得。

好几次都险些被一剑刺中要害……

终于，在九娘身上被割出第十一道伤口时，她晃了晃身形，失血导致的晕眩使得她有些站立不稳。

嘴角的血渍顺着下巴滑到胸口，九娘突然有点想笑，早上她还在担心梅子，这会儿却发现自己可能比梅子死得更早，早知道，她就再好好揉一揉她胖乎乎的脸蛋了。

“你笑什么？”

兴许是她走神走得太厉害，连对方的剑架到了自己脖子上都没有发现，直到对方出声，九娘才惊觉回神，垂眼看了看银白的剑锋，身子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你刚刚在笑什么？”来人微微蹙眉，但却很有耐心地盯着九娘的面具，再次慢悠悠问了一遍。

九娘心中疑问更甚，要说这人是来杀自己的，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感觉到杀气，可若只是为了玩玩……九娘低头看看自己满身的伤……

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做到如此，还有那满身的书卷气……

“嗯？”来人的剑在她肩膀上轻点了点。

九娘回神，这会儿直说在笑自己傻逼，对方估计不信，于是她小小的撒了个谎：“我只是在惋惜。”

来人不解道：“惋惜什么？”

他说话依旧慢条斯理的，语调很轻，显得胸有成竹却又漫不经心。

九娘心里更多了几分侥幸，她抹掉嘴角的血沫，道：“惋惜我埋在院子里那几坛‘秋霜’，我可能喝不到了。”

“......”

来人似乎没料到她的答案，沉默地盯了她片刻，企图从面具下那双眼睛里看出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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