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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ldo;喂，&rdo;她说，&ldo;你是谁？噢！对了，从马来亚回来的！&rdo;

&ldo;是的，&rdo;汤玛士说，&ldo;我是从马来亚回来的。&rdo;

&ldo;我恨不得我是在马来亚，&rdo;凯伊说，&ldo;除了这里什么地方都好！我厌恶这卑鄙的房子！我厌恶这里的每一个人！&rdo;

这种激情的场面一向令汤玛士受惊。他小心地注视着凯伊，同时紧张地低声说：

&ldo;啊‐‐嗯。&rdo;

&ldo;要是他们不小心一点，&rdo;凯伊说，&ldo;我可要杀人了！不是杀掉奈维尔就是外头那只白脸猫！&rdo;

她快步掠过他的身旁，走了出去，&ldo;砰&rdo;的一声关上门。

汤玛士&iddot;罗伊迪呆立在那里。他不太知道再下去要干什么，不过他很高兴年轻的史春吉太太走了，他站着看那扇被她狠狠关上的门。像只母老虎，那新的史春吉太太。

接着窗门一暗，奈维尔&iddot;史春吉的身躯停在法国式落地窗门前。他的呼吸有点快。

他含糊地跟汤玛士打招呼。

&ldo;噢‐‐呃‐‐嗨，罗伊迪，不知道你来了。对了，你有没有看见我太太？&rdo;

&ldo;她大约一分钟以前从这里过去。&rdo;另外一个说。

奈维尔从客厅的门走了出去，他的表情苦恼。

汤玛士&iddot;罗伊迪慢步走出敞开的窗门。他走路的脚步不重。奥德莉直到他走到离她约几码外才回过头来。

然后他看到那对大眼睛圆睁，看到她的嘴巴张开。她从回栏墙上滑下来，伸出双手迎向他。

&ldo;噢，汤玛士，&rdo;她说，&ldo;亲爱的汤玛士！多么高兴你已经来了。&rdo;

正当他握住她雪白的一只小手，低头亲吻她时，玛丽&iddot;欧丁来到了法国式落地窗门前，看到阳台上的两人，停住了脚步，观望了他们一阵子，然后慢慢地转过身子，走回屋子里去。

2

奈维尔发现凯伊在她楼上的卧室里。屋子里仅有的一间大双人房是崔西莲夫人睡的那间，来访的夫妇一向都被安顿在西厢一间独立的小套房里，这间套房有两间卧室，藉着一道连接门相通，外带一间小浴室。

奈维尔穿过自己的卧室，进入他太太的卧室里。凯伊全身躺在床上。她抬起泪痕斑斑的脸，气愤地大叫：

&ldo;你可来了！也该是时候了！&rdo;

&ldo;这样吵吵闹闹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是不是疯了，凯伊伊？&rdo;

奈维尔平静地说，但是他的鼻翼出现一道凹痕，显示他在控制住自己的怒气。

&ldo;为什么你把那份画报给她而不是给我？&rdo;

&ldo;真是的，凯伊，你还是小孩子！这样大吵大闹的就为了那可恶的画报。&rdo;

&ldo;你给了她而不是给我。&rdo;凯伊固执地重复说。

&ldo;为什么不给她？这又有什么关系？&rdo;

&ldo;对我来说有关系。&rdo;

&ldo;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毛病。在别人的家里你可不能表现得这样歇斯底里。

你不知道在别人面前该怎么样？&rdo;

&ldo;为什么你把它给了奥德莉？&rdo;

&ldo;因为她想要。&rdo;

&ldo;我也想要，而且我是你太太。&rdo;

&ldo;这么一说就更有理由给她了，因为她年纪较大，而且是外人。&rdo;

&ldo;她打倒了我！她想打倒我而且她做到了。你站在她那边！&rdo;

&ldo;你讲得就像是个嫉妒的傻孩子一样。看在老天的分上，自制一点，试着在别人面前表现得体一点！&rdo;

&ldo;就像她一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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